【ABline】烟和糖
背景私设有ooc，金希澈和金钟云的小镇文学/
有人物视角切换，6.5k注意阅读时间/
或许是一些伪青春伤痛故事？no上升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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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/
金希澈叼着根棒棒糖走过街角的时候，正好看到一个男人站在树荫下发呆。
那人略长的刘海压着眼睛，看不起面容，引起金希澈注意的，是他手里有一大捧向日葵。映着梧桐叶缝隙间落下的光，仿佛还是鲜活的状态。
他似有所感地抬起头，把金希澈吓了一跳。亚麻灰的刘海后露出一双狭长微挑的眼睛，额角磕破了，凝着几道干涸的血。
“呀，你没事吧！”
金钟云也没想到这燥热的天气竟然有人在路上乱逛。对面的女孩子，哦不，应该是穿着女式水手服的男人，这偏僻的小城里竟然还有这样奇特的存在。
那人看起来可能是被自己吓着了，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了那句话，反应过来自己的嗓音又懊恼地捂住了嘴。刚吃完的棒棒糖纸棍掉在地上也被他迁怒，大力踢到了路旁的花丛里。
长长的百褶裙摆飞起来的时候还有点可爱。
“你要和人去告白吗？”
长发男人自暴自弃地又追加了一句。他的头发看起来应该是真的，黑色的马尾甩来甩去，有着和自己截然不同的双眼皮。此时那双凌厉漂亮的圆眼睛正盯着向日葵看。
2/
“不…送给你吧。”
受伤的男人似乎凝视了金希澈一会，也可能在想谁，然后就这样把那束向日葵直直塞了过来。
金希澈抿嘴皱起了眉头，如果认识他的弟弟在的话，一定能看出来这哥又要生气了，再说一箩筐“什么啊，我们又不认识，根本不是给我的”并夹杂着骂人词汇的话。
“真的给你。”
对面的烟嗓又低声重复了一遍，金希澈自认眼色十段，看这个漂亮男人并不作假，就将信将疑地搂过了那束花。
金钟云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，大步走进背后的小门消失不见。本来想要顺便问个姓名的金希澈看了看门上他从未注意过的小招牌——“beautiful night”，抬脚跟了进去。
正是太阳将落未落的时候，橙红色的光线拖拖拉拉地从玻璃上滑下来，堆在走道里。他闪闪发光的背影一步步走进黑暗的门廊，拐过入口后眨了眨眼适应光线，看清周围的装修才发现这大概是个酒吧。
“你跟过来干嘛呀，成年了吗？”
“呀一…早知道今天不穿这个了，我成年了，已经20了！”
“哦…”灰发的男人手臂支在吧台上，头发打湿全部拢到脑后露出额头，正在小心清理额头上的血迹。听了这话也接受度良好，还举了下棉签示意他坐。
“但是还没开门，不卖酒啊，可以调杯气泡水给你。”
金希澈也没闹明白没营业为什么能卖气泡水不能卖酒，不过自己本来就是找冰屋的，所以也没差吧？
“不收钱？”
“嗯，因为气泡水是我的。”
3/
后来金希澈很喜欢下午跑到店里来，也不是一直穿着女装，经常换着花样地穿一些五颜六色的运动服，每次都会被吐槽，“果然是完全不懂啊。”
“yesex～”自从第一次见面后男人自我介绍叫“艺声”，金希澈就给他起了这么个花名，还总叫得黏糊糊的，带点少女的软糯腔调。
下午通常只有艺声一个人在店里守着，金希澈来的时候他大概率在喝咖啡，或者抽烟。咖啡是用吧台下藏的手磨机器做的，很苦，他尝过一次再也没说想喝。
金希澈也不抽烟，他不同意“抽烟能让人精神放松”的说法。为什么不喝酒？喝完睡一觉就什么都忘记了！
可是艺声不怎么给他准备酒，这让他很怨念，还是锲而不舍地跑到这里来。
两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一起待着，大部分时间都在胡乱侃一些有的没的，思维跳跃，难为另一个人能跟得上。从“酒吧今天放什么歌”到“X-Japan的鼓手还是吉他手帅”，从“什么味的气泡水好喝”到“我好像长了智齿”，反正都能聊一点。
4/
“我以前其实要组个乐队的，成员都找好了，”金希澈今天获得了一瓶烧酒，喝得开心于是话也多了起来，“但是我家里人不同意，说没有公司会要我，所以我就跑出来了哈哈哈哈哈。”
艺声对着半空呼出一口烟雾，瞥了一眼脸色红扑扑的某人。
“那你是…主唱？”低沉的嗓音落在金希澈耳边。
“是架子鼓哦～哼哼。”温度略高的脸颊贴在酒瓶上嘟囔着。
“哦这样啊…明天晚上DJ请假了，你能上台吗？”狭长的眼睛淹没在升起的烟雾里，只留一点红星在指尖闪烁，“不白干，请你喝酒啊，考虑一下吧。”
“成交！”金希澈举起酒瓶，发出兴奋的高昂声调，又被艺声的小手按住，“明天，不准忘了。”
艺声一直都知道金希澈很漂亮。
这个机会很难说不是他故意给金希澈准备的，上台前还叫相熟的姐姐帮忙给人收拾了造型，微卷的中长发盖过后颈，刘海遮住一侧的眼睛。
音乐起，鼓棒落下第一个音的瞬间，金希澈就闭上了眼睛，尽情甩动着脑袋，全力挥舞双臂点燃场面。
酒吧的气氛意料之中地高涨起来。艺声没有待在后台候场，一反常态端了杯威士忌混入人群中，视线笔直盯着气氛灯下那个挥洒汗水的身影。
自己或许真的太冲动了，怎么能让这么惊艳的一个人独自盛大亮相。
作为暖场的表演很快进入尾声，他抿干净最后一口酒，在金希澈走下最后一级台阶时勾住了他的腰。松垮白衬衫下的身体一僵，被艺声顺势带回了台上。
“endless rain，陪我一起唱。”
手里被塞了一支温热的话筒，金希澈在电光石火间闻到一点酒气，抬头看向艺声同样化了烟熏妆的眼睛，在昏暗又频闪的灯光下读不出意味。
两道低沉的声线划开舞台上迷乱的烟尘，他们就像私下里玩乐时一样，熟练而肆意地演唱着各自的部分。和声并不是同样的音高，但也足够华丽和适配。
绚烂的镁光灯下，视野里只剩下与自己交织的另一个身影。
5/
一曲终了，不管台下的人怎么激动尖叫，艺声径直拉着金希澈的手下班了。
“去哪里？”可能刚才在台上站久了，金希澈走进室外的凉风中时依然觉得火热又眩晕。
“说好了请你喝酒。”
他们走进街角的小吃店里，艺声其实酒量不好，可惜金希澈沉浸在表演的兴奋中，没有注意到有什么问题，也喝得格外尽兴。等到一只小手贴上金希澈的手臂时，他终于发现了不对劲。
醉意朦胧的人把酡红的脸颊埋进金希澈的手掌心，灼热的气息从指缝间逃逸，金希澈慌里慌张地想抽开，却被小手紧紧压制着。
“哥，你还记得那天的花吗，其实是一个女孩子送的，但是我不…我喜欢…男的呵呵…”
金希澈愣住了。
“什么啊，你叫我哥？！我还以为我们是同岁！”
“可是我也就比你小一岁啊，我不想叫你哥～”艺声撇撇嘴，委屈地伸出一根手指。
“那你的伤是怎么搞的！拒绝了别人所以被打了？”
“呀，不是！哎你这…”艺声炸毛地伸出双臂按住对面的肩膀，气急败坏地，落下一个酒气腾腾的吻。
“希疯啊…”爆发过的人趴在桌上，把脸埋进了手臂里，发出困顿的呓语。
金希澈摸了摸自己的嘴唇，我被强吻了？
6/
店里已经临近打烊时刻，也没人注意到角落发生了什么。
金希澈突然恼怒起来，他拽过艺声纤细的手腕跌跌撞撞出了门，把人粗暴地抵在酒吧后的一条小巷子里。
“你tm给我说清楚！”
没想到艺声喝醉了比自己还黏人，把脸颊蹭在自己肩膀上，浸过了酒的声音格外低哑，沿着锁骨一路传导到心脏的位置。
“说什么啊，别装傻了希疯。”
“啊，是伤吗…”艺声皱了皱眉，可能想起了那天的痛楚，不满地撅着嘴。
金希澈已经很熟悉他的小表情了，再加上刚成为“哥哥”的心理，不自觉上手揉了揉肩上人的灰发。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，也是一时无语。
艺声没有注意到这些小动作，断断续续地往下说着。
“你来我这里这么久，总不能，还看不出我是干什么的吧…而且我很能打的。”说到这里话音上扬了一些，似乎还很骄傲。
“那天就是去抓一个欠债的结果被暗算了嘛，打得很凶来着。之后就碰见那个女生给我送花…吓得逃跑了呵呵…”
贴着金希澈心脏不断嗡嗡的声音停止了。
醉汉说完话就心满意足地挂在他手臂上睡着了。
7/
金希澈隔了很久没来“beautiful night”。
夏季向来多雨。又是一个暴雨天的傍晚，艺声把店里的灯全关了窝在吧台里看电影，小小的屏幕折射着晦暗的微光。正看到入迷的地方，安静了许久的门口突然传来“吱呀”一声。
一个湿漉漉的身影逆着光站在阴影里。
“呀，怎么搞成这样！快进来。”
艺声迅速关闭了屏幕起身冲到门口，抓住有些发抖的人冰冷的手。
金希澈杵在原地一动不动，皱眉捏着身上的白色针织衫，丝质的碎花裙已经完全贴在腿上，滴滴答答地在地板上留下蜿蜒的水痕。
“太多水了，弄脏地板好麻烦。”
“别以为我不敢和你打架。”
艺声不悦地撂下狠话，语气却有自己察觉不到的温柔。
“好了，知道了，yesex～”
刚才在金希澈湿透的睫毛下看到的愤怒和委屈，仿佛都是一闪而过的错觉，回过神来面前又是那个握着自己手撒娇的希澈。
淋浴声终于停了，金希澈擦着湿发“啪嗒啪嗒”走出来，穿上了艺声给他的长款T恤，换下来的女装被他毫不留情地团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里。
艺声的落脚处其实就在酒吧二楼，只是上次金希澈把人送到门口就回去了，这还是第一次上来。
“随便坐吧。”脑海里正想着的人踩着窄小的楼梯出现，走近了递过来一杯冒着热气的感冒冲剂。
“我这边比较简陋，不过药有很多。弄了点感冒药，就当预防一下吧。”
金希澈接过马克杯后正要往嘴里送，却被艺声下一句话止住，“有些烫。”
“嗯…”
被这么一打断，顶着海藻一样湿漉漉卷发的金希澈也逐渐回了神。他难得抿唇不言，沉默弥漫在小小的室内，混合着浴室里带来的水汽和沐浴露香。
“这件T恤不是上次表演穿的吗，我还记得你说是喜欢的乐队同款…”
“给你穿也是没关系的，希疯啊。”
艺声的眼神一直定在刚才拿上来的屏幕上，想也不想就自然地接过了问话。
金希澈觉得自己是出生以来第一次这么纠结，他从来是想说就说的性格，而且今天的经历实在糟糕，胸口的气压让他忍不住想要发泄，想要说出一切。
8/
“你新烫的卷发很好看，”金希澈闻言刷地抬起头，艺声坐在窗边笑着看他，“我说，犹犹豫豫不是你的风格吧。”
如果金希澈再稍微留意一点就会发现，对面的人从坐下开始，手里的电影进度条没有走动分毫。
“是吗，哈我就知道…”
金希澈扔开了手里的毛巾，把头发胡乱捋到耳后，下定决心一般坐到艺声对面，两个人贴得很近。
“我问你，我穿女装是不是更有吸引力？啊xi…换句话说吧，你是不是因为第一次见我穿的女装才喜欢我的？”
艺声惊讶地看了看他刚洗完澡的红色脸颊，确定这人不是趁自己没在的时候偷偷喝了酒，才好笑地开口，“你是不是真的疯了啊，我喜欢男的，你不懂是什么意思吗？”
他趁人走神捏了一下金希澈的脸颊，语气揶揄，“还是说你觉得你的彩虹运动服很好看啊，金希澈？”
话音刚落金希澈反而呼了一口气顺势倒在椅子上，停了几秒后他捏着艺声的手指开了口。
“今天我那个继父追过来了。”
“啊…也不能算什么父亲吧，哎xi那个疯子，我就是因为突然被他触碰身体，从家里逃了出来。然后遇见了你。”
艺声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重磅炸弹，眼神随之变得凶狠起来，但是依然任由金希澈无意识揉捏着他的指尖。
“我直接用力推开他就跑了，后来都住在亲近的表弟家。直到今天中午，我想来找你，在路上被迷晕拖回去了…”
“他估计是没什么绑架经验，哼，我醒过来他正在瞎摸，给我换了衣服，还一直说我漂亮，叫我‘希美’…被我揣了一脚裤裆就趴下了，呸。”
艺声听到这忍不住“噗嗤”笑了一下，中气十足的笑声打散了金希澈越烧越旺的火气，“做得好啊，希澈哥。”
“呀！你知道我有多害…”
话音未落，艺声伸出手臂把金希澈拉进了怀里，“现在知道了。”
金希澈挣扎了一下就安静下来，突然觉得自己一路颠簸奔跑的心落了实地。
艺声的手掌虚环着面前的人，犹豫再三，还是语气晦涩的问了出来，“希疯啊…我的喜欢会让你难受吗。”
“那你要不要想想我为什么在这里啊，笨蛋。”
9/
艺声是半夜的时候被热醒的。
金希澈下午跑来的时候已经耗费了太多精力，情绪平复之后很快就倒在床上睡了。艺声大概也能想到，这种情况下金希澈没法再回表弟家了，就放任他霸占了自己的床铺。
没等到店里清场，艺声心里记挂着楼上还有个睡得昏天黑地的人，提前和大老板请了假，从后台溜上了楼。
他洗掉身上沾染的颓靡烟酒味，小房间里连个沙发也没有，只能小心地挨着床沿躺下，傍晚金希澈说的话缠绕在脑海里，鼻息间都是自己熟悉的香气，竟然也很快睡着了。
直到滚烫的温度贴上艺声的身体。
意识突然回笼，艺声被吓了一跳，发现金希澈长手长脚挂在自己身上，本就白皙的皮肤透着不正常的红粉色。
“希疯，哥，醒醒，你发烧了！”
金希澈迷迷糊糊地拍掉他的手，眼睛怎么也睁不开，委屈地哼出鼻音，“艺声…我头痛…”
艺声扒开金希澈的手脚准备把他塞进被子里，手掌落在金希澈膝盖时，突然发现人蹭开了裤脚的小腿上有许多深浅不一的伤痕。
他咬了咬唇，决定先放过这个问题去找退烧药。下午泡的冲剂因为金希澈睡着忘记喝了，这个时候反而不用考虑什么药物冲突。
金希澈烧得难受，艺声把药拿给他也哼哼唧唧地拒不配合，一来二去也烦了，索性亲了人一口，把金希澈吓得睁开了眼睛。
“呀，我生病了传染给你怎么办！”
“你还知道自己生病了啊，快吃药。”
金希澈的卷发乱七八糟地粘在脸上，艺声去洗了个温水毛巾给他，又转身拿过桌面上的箱子，低着头声音喑哑，“希澈哥…我先帮你处理一下伤吧，闹不好是感染了。”
金希澈身体停滞了一下，把裤腿挽到大腿根，好看的腿部线条被横七竖八的大片伤痕粗暴破坏，艺声忍不住咋舌。
“我继父打的，说教育小孩是应该的。”
艺声之前就隐隐约约猜到原因，但是从他口中确认答案的那一刻，脑子里的弦叮地断了。他连声咒骂了几句那素未谋面的混账，一不小心手上也没控制住，惹来金希澈“嘶”地倒吸一口气，条件反射要骂人又忍住了。
“你要住我这吗，”艺声收了东西蹲在地上问他，“我们店也不干净，他应该不敢来。”
“算了你先睡吧，我看着你。”
金希澈紧紧牵住他的手，非要他也上来睡。
“我失眠，不用睡。”
“我不信。啊我头好疼啊…对象还气我…”
艺声愣住了，“你叫我什么？”他揉了揉额角，“真是服了你，快睡觉！”
金希澈笑嘻嘻地扑过来给了他一个滚烫的亲吻。
夜色浓重，墨一样地染透了窗台。正是黎明前最安静的时间，小屋内的两个人相拥而眠。
10/
一个月很快过去了。
金希澈收集了一些证据，和从老家办事回来的妈妈指控了继父的行为。母亲震惊之余愤怒地提出离婚，结果那个渣滓坚决反对，甚至放出狂言，要纠缠他们母子到死。
金希澈实在气不过，让母亲先去姨妈家好好住着，自己憋着一口气准备打官司起诉。
第二天就是开庭日，金希澈焦躁了一整天，因为他们下决心请来的律师说材料不够充足，很可能会失败。
“艺声，怎么办，可能会输。”金希澈愁眉苦脸地捧着他的小手贴在自己胸口。
“一定会成功的，希澈。”
艺声把自己塞进对象的怀里，软软地用烟嗓撒娇，“我今天晚上有首歌送给你，来听。”
晚上表演前，艺声在后台抽了根薄荷烟。他已经很久不抽烟了，两个人在一起后，每次自己拿烟，都会被金希澈塞进嘴里一根棒棒糖。他最初以为金希澈喜欢吃糖，买了很多留在家里，没想到反而是自己吃得更多。
这根烟抽了很久才结束，他抖了抖风衣走到台上，“大家好，今天唱一首送给我对象的歌，lost heart。”
第二天的官司最终判决结果是调解，金希澈一出门就忍不住摔了东西。他按照原来的打算准备先带妈妈离开这里，艺声也提前帮他打点好了行李，并记下了地址，说他自己会来找他的。
“这是你说的啊。”
行动意外的顺利，那个该死的男人再也没有来找过他们。随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，金希澈不由地在心里欢呼，噩梦是真的结束了吧。
只是他喜欢的人什么时候来呢。
最后来到的是一个沉甸甸的包裹，寄件人写的是“金钟云”。里面有一盘磁带，录音机和一大包糖。
磁带壳里夹着一页信。
-金希澈，展信佳。
我是艺声，本名叫金钟云。
对不起骗了你，我小时候跟着父亲四处躲债，来到这里之后他意外发生了车祸，所以我就干脆改了名留在了这个城市。
这么解释你可以原谅我吗？啊我知道希疯最讨厌骗人了，怎么办啊，你还会爱我的吧。磁带里录的我送给你的那首歌，想我的时候可以听一听呢^^
总之那个混蛋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们啦，你和伯母都放心吧。
好好活着，金希澈。还有，你穿什么都很漂亮。
金希澈把磁带插进录音机里，熟悉到刻入骨髓的声音像海水一样漫过整个房间。仿佛回到了那个酒吧，他坐在台下看向金钟云，穿着他们初见时的风衣，周身镀了一层柔和的暖光。
S城日报
x月x日在市郊x小区发现一名坠楼身亡的男子，通过身上的证件确认是xxx，死亡时间为凌晨2点。经警方调查，该男子昨日作为被告出席了离婚官司，判决结果驳回了其妻子的离婚申请。随后妻子和儿子乘坐下午的火车离开本市，不具有作案嫌疑。进一步调查发现该男子因赌博身负高利贷债务，结合现场痕迹，判定为债主找上门时慌不择路逃到阳台失足坠楼…
END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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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记：
灵感是听lost heart的时候出现的，也就是文章开头初见面的设定。
原定结局是让澈离开这里过新生活，后来觉得可能会不管不顾地回来找云，所以增加了一些牵绊。
其实没想到一个模糊的脑洞越写越展开，思考了半个月，也算是逻辑苦手人的尝试^^
PS: 因为开脑洞的时候AB设定都很酷所以没有试图区分 定了无差^^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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